男子摇了摇头,露出一副「你们外人不懂」的表情。
“不怪我们胡乱猜测他,那郑大年性情实在是……”他想了想,似是不知道如何形容,“阴沉,平日里几乎不说话的,看着脾气就不好,您别看他在村子里住了小一年,没有一个人和他熟的。总之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这样的人,说他干什么我们都信呐。”这说法未免太过私人化了,但毕竟算是一条线索。
周持冲谢见眠扬了扬眉:“走一趟?”
“嗯。「谢见眠拖长了声音,道……」舍命陪捕爷。”
两人到郑大年家中时,郑大年正在吃晚饭,他坐在矮小的马扎上,守着一张被油浸得黑黝黝的桌子,桌子上只有三个略微发黄的馒头和一小碟咸菜。
郑大年听见动静,抬头看向来人,他这一抬头,整张脸便全部露了出来,他眯着眼睛,眼神中透出警惕与不悦,右脸上墨色的「盗」字极其显眼,让人想忽略都不可能。
那村民说得没错,的确是一脸凶相。
郑大年站起来,抱着双臂堵在门口,声音沙哑地有些粗俗:“捕快?你们来干什么?”
周持也有些警惕,下意识将谢见眠挡在身后,没看到身后的人完全是一副放松的姿态,只玩味的打量他的背影。
“你是郑大年?”周持指了指屋内,“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郑大年沉默了一会儿,让开了身。
周持拽着谢见眠进了屋。
“吃饭呐?”周持伸头看了看,发现这屋子里比陈安家还简陋,他对郑大年笑了笑,语气随意又好商量,“那我就直接问了,不耽误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