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里人还是村外人?因为什么而杀?是什么怨仇让凶手如此泄愤?这些都没个头绪。”徐嘉示意周持出去,他退后一步,关上了停尸房的门。
这案子……当真再没有发现了吗?凶手到底是惯犯还是生手,高义丘是最后一个吗?所有的疑问像滚成一团的线纠缠在周持胸口,堵的他沉闷又烦躁。
就在府衙上下一筹莫展时,门口当值的衙役带来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那妇人一见到周持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妇人刚一沾地便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又哑又抖,想必是极度痛心。
“捕爷!”她跪伏在地上,泪水瞬间就积攒成了一滩水洼,在青石地面上洇晕开来,“我是渡河村的……我……我来投案!”
投案?
这两个字似是一道惊雷,在场的人皆是一震。
周持连忙上前把妇人拉起来,又叫戚飞给她搬来一把椅子,看这妇人肚子的架势怕是要生了,此刻嘶吼地让周持心惊胆战。
“大姐,你冷静点,坐下再说,我看你这……”周持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别动了胎气。”
妇人听话地坐下,抽噎却一刻没停,她从袖子中抽出手帕抹了把眼泪,一开口就忍不住颤抖:“我前几日回娘家省亲,今儿早才回来,一回来就……我就看见……我相公吊……吊……”
“吊死了!”
“什么?”在场的人全惊呆了,上一起命案还未解决,这怎么就又出了一起,难道……是同一人所为?那这行凶者怕是个惯犯!
众人震惊间,便听那妇人接着说道:“我相公他……留了一封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