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表象之下,揭开皮肉,五脏六腑移了位,骨骼血脉成了灰。
平日温和良善的爱笑邻居忽然就成了杀人泄愤的魔头,而不言不语满脸狠戾的盗贼混混却摇身一变成了孤胆英雄。
多么可悲可笑。
周持冲谢见眠点了点头,让他放心,这才把陈安交给戚飞,让他将人压入府衙。
至此,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的事便不是他一个小小捕快能做主的了。
但他相信,做错事的人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无论缘由是何,总不该让无辜之人枉死来承担。
只是还有另外一件事。
周持看向谢见眠,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谢见眠就极有默契地抢先开口:“我知道,走吧。”
再次回到方才惊心动魄的山荷叶花田中时,一切都静了下来,没有杀戮,没有奔逃,没有惊慌者与亡命徒,仿佛刚才发生的罪恶都是幻象,只有满地的鲜血昭示着事情是真实存在过的。
还有郑大年的尸体。
那个脸上刺着「盗」字凶悍外露的男子,最后的心愿是和他葬在后山的妻子邻棺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