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想要的回应,周持皱眉又问了一遍:“听到了没有?”
“没有。”
谢见眠径直绕过周持,施施然上前推开了门,徒留紧张兮兮的周捕头愣在原地。
门开时带动的气流轻拂而过,谢见眠散在肩头的发向后扬去,夜色似砚,乌发如墨。
这小子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眨眼的功夫就这么直愣愣推开了门,竟然一点也不担心里面突然伸出一把刀什么的,就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到时候怕是连逃命都来不及。周持觉得自己真是不得不操心,谢公子没有他就是寸步难行。
然而意外的是,门开了,除了平静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事发生。
屋里没有人。
想来也是,若是按照银月的说法,那郎中只有采药时才会住在山中,采完药自然是要下山回家的,的确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方才他似是忧心太过,以至于有些杯弓蛇影了。
但那郎中嫌疑仍然很大,他不在这里什么都解释不了。可此时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了这间屋子的线索,他们又该到哪去找郎中。
偌大锦州,人海茫茫,单凭一个郎中的身份,或许还能有一张不知道有多少还原的画像,找到人的可能实在太小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不能立刻解决问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周持跨过门槛,开始仔细打量这件茅屋,因平时不大住人的缘故,屋子既小又简陋,除了一张并不算宽的床外就几乎没什么东西,几件必需品挤在一起,占据了另外的空间。
虽然趁主人不在擅闯他人住宅是很不道德的事,但二人显然都没在意,一左一右翻看起来。
床上被褥叠的整齐,抖开也没什么可疑物品。墙上除了药篓外什么也没有,里面有几株遗漏的草药,看着还很新鲜,想必那郎中离开得不久。窗沿上挂着一串风铃,叮叮当当地晃动着,很是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