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谢见眠本想笑,但也许是说话的人太过认真,而「认真」的人一向带着天然的蛊惑力,谢见眠被周持的表情晃了神,下意识点头应了下来。
周持这才笑起来,仿佛什么看不见的重压终于消失,他轻轻在谢见眠头上摸了一把,继而手缓缓下移,小心避开伤口,怜惜地抚过受伤的半侧脸颊,眼中的心疼浓的化不开。
本来不觉痛感的皮肤似是被火烧过,腾地烧了起来,整张脸都又热又麻,谢见眠略一躲闪,眼神飘忽地转过头。
察觉到指侧几不可闻的躲闪,周持眼神一暗,放下了手。
不似来的路上那般急迫与慌张,返程的时间在两人难得的闲适中过得很快,转眼熟悉的宅院就到了面前。
谢见眠本不想麻烦周持,毕竟周捕头还要回府衙处理余下的事情,他正想道别,却被周持拉住领进了不属于自己的那间院子。
周持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回府衙,但知道归知道,想不想又是另外一码事,他实在放心不下谢公子,在心里斗争了半路,这才把人拉到自己家。
他不觉得谢公子会准备药膏一类的东西。
周持让谢见眠在木凳上坐好,从柜子里拿出药膏,重新回到谢见眠身前。
谢见眠伸出手:“我自己来。”
“别动。”周持一巴掌拍掉他递过来的掌心,摆起架子瞪过去,“你看的到伤口吗?”
谢见眠撇撇嘴,屈服在周捕头的压迫之下。
周持将药膏挤在指腹,动作轻柔地在伤口处涂抹,药膏触到皮肤上有一点凉意,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其他感觉,谢见眠下意识抖了一下,尽管动作微弱还是被周持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