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路果然没有再发生什么变故,周持被谢见眠一路扶着回了家,他家中是存有相应药物的,自认为去医馆实在是没有必要,好说歹说才把谢见眠说服。
其实谢见眠同意的理由很简单,拔箭的事医馆之人未必有他做得好,与其看着旁人笨手笨脚,不如换他自己来。
因此当周持刚刚坐到床边的时候,谢见眠便备好了热水、尖刀和蜡烛。
“你真的能行?”周持有些怀疑地问道,但还是毫无犹豫地上去趴好,似乎方才也只是随口一问。
没有人回答,上方只有物品被拿起的声音,随即右肩上已被血色染透的衣料被剪开,幸好没有沾到伤口上,这让谢见眠松了口气。
虽然对这事驾轻就熟,以前在山庄的时候没少联系,他此刻还是有些紧张,紧张到他直接看到伤口的时候险些手抖。
周持的肩背很好看,肌肉纹理分明又不过分,恰到好处的体现着安全意味,此时那好看的右肩上赫然呈现一个血洞,被折断的箭露出约莫一寸,其余部分深深插进肉里。
谢见眠将刀在蜡烛上烤过,深吸了口气镇定下来,犹豫一下还是开了口:“疼就喊出来,别憋着。”
“没事,我……”话没说完,上方那人倒是利落地动了手,周持始料不及一个没忍住哼出声,“唔……你轻点……”
谢见眠手法利落,但毕竟要剜开血肉,寻常人早就疼的受不了,周持却再没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带着血迹的箭头被取出,谢见眠将它放到一旁,才看到周持狠狠颤抖一下,汗水已经爬了满身。
他心疼地叹了口气,更加轻柔地包扎好伤口,没让周持再受多余的罪。
“好了。”谢见眠从旁边柜子里拿出新衣服盖到周持身上,“你呀,下次少逞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