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放心,这几天我亲自带着弟兄们加紧巡逻。”周持恭敬应道,想了想没忍住好奇心,问道,“大人可知来的是哪位?”
张泽远神神秘秘地看向周持:“这人你应当认识,他也曾在锦州做过知府,按辈分,是我的前前辈了。”
自周持出生到现在,锦州换过三任知府,按张泽远的说法,想必这人便是他知晓的第一任知府——柴信。
想到柴信,周持内心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原因无他,只因为柴信不仅是他出生后听过的第一任知府,更是十七年前那件事发生时的在任知府。
因了那未破的案子,周持心中一直有个疙瘩,他心里明白,这个结果怨不得柴信,当初他不敢露面,只能每天偷偷询问,听到不少关于柴信如何如何四处奔走、托人查案的事,可即便是这样,一直到柴信升官调任,都没能寻个结果出来。
在他的记忆中,柴信是个挺受民爱戴的好官,升官也是理所应当。
“是柴信柴大人啊。”
“是啊。”张泽远点头,“我当时比你大不了几岁,对柴大人也是有所耳闻,听说他被调任之后一路高升,现如今被朝廷委以重任,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周持深吸了口气,不想因自己的私人情绪影响到其他人,再次应道:“既然如此,那更请大人放心了,绝对不会出乱子。”
钦差大人没到,威名倒是先行,所有人一扫清闲状态,里里外外忙活起来。
谁都没有想到,变故来得这样快。
那日周持刚到府衙,还未走近便看见一群人围着大门指指点点,吵吵嚷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周持心下一紧,快步上前,待看清门前景象时,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他推开围成一团的人群向里挤:“让让,麻烦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