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钦差大人如期而至。
周持带着一众捕快前去接应,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他依稀记得这位柴大人的样貌,可真正见到人的时候,他不得不感慨时光的流逝。
其实柴信的样貌和当年并无太大变化,只一眼就认得出来,但岁月留下的痕迹依旧无法避免。
“怎么了?”谢见眠见周持发愣,悄悄戳了下他的后腰。
周持这才回过神来:“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家事吗?”
谢见眠点点头。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是周持心里永远的伤疤,碰一碰都会痛的无药可医,他一想到当年仅仅八岁的周持要独自一人面对这些,还要历经五年的流浪之苦,他就难以自抑地心疼。
但他又无比庆幸,在经历过那些常人无法忍受的苦难后,周持依旧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正直、坚毅,他看一眼就会爱上的样子。
这时,周持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柴信是当时的知府,我见过他。”
谢见眠挑眉看过去,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交集,钦差大人这是故地重游,而周持是心结难开。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周持的背,企图用这微不足道的方式安抚这颗不安的心。
周持冲他一笑:“别担心,我没事。”
钦差大人的车架越来越近,周持上前行礼:“大人,我是锦州府衙捕头周持,奉张泽远张大人之命前来接应。”
“周持?”柴信下马,仔细打量眼前的年轻人,脸上露出追忆往昔的神色,“你也姓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