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总算是说得明白了,他就是要府衙弃了周持,张泽远暗暗咂摸,不知道周持这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人,竟对他如此穷追不舍。
可这几句话又含糊不清,看似关键却依旧把矛头指向周持,根本不能就此断定周持是被冤枉的。
张泽远深深看了那自称牛大成的男人一眼,转身走出了医馆。
弃卒保帅的事儿张泽远一辈子也干不出来,这个公道他定然是要还周持的。
“这样,你们几个到周持家搜一搜,虽说没有那个什么传家宝也不能代表这事没发生过,但添油加醋散布一下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张泽远一回府衙便对着几个捕快吩咐道,“对了,做做样子就行,不用太过认真,左右是没影儿的事。”
“是,大人。”戚飞领先应道。
周持对此没有异议,本就不存在的事,搜了也就搜了,何况他心里明白,知府大人这是为他好,他不至于那么狼心狗肺不领这个情。
谢见眠早就坐不住了,肯定是要跟着去的,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始终放不下心,非得亲眼看着才能不那么胡思乱想。
他们都以为,这事没那么重要,说解决也好解决,去周持家转一趟,府衙率先把事情定了调,发个告示让百姓信服。
反正他们不会纠结这其中到底有没有漏洞,这样折腾一番,事情也就过去了。
没有人意识到,这分明才是开始。
一众捕快进了周持家,有了知府大人的提点,所有人都没抱着什么认真的心态,只想着做个样子也就结了,可有人愣是不让他们做样子。
连个隐藏之处都不肯找。
院门刚一被推开,一个人便直愣愣戳在墙角,双眼漆黑无神,面无表情地看着进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