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周持真的就只是周持了。
不知道张泽远用了什么法子,周持没再插手此事,只听说惊动了上面,朝廷大发雷霆,连夜把柴信押送到了京城。
此事影响巨大,又是官匪勾结,这样的龌龊事,朝廷拉不下面子,没对外说明。只隐约听说有个大官犯不可饶恕的罪,最近就要被问斩了。
那帮匪徒更是脱不了罪,细数下来,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罪行,加起来砍几次头都不够。
行刑那天,刑台的血流了一地,连夜的大雨才冲刷干净,想必是来祭奠那些亡灵了。
这件跨越了十几年的案子终于就此尘埃落定。
周持有些恍惚,整个人都仿佛不真实起来。
谢见眠看的清楚,知道他内心的忐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有些话人人都清楚,不需要谁来开解,即使说了也没用,旁人的千言万语远不如自己的一番思索。
若是想不通,再多的话也是废话。若是想通了,一句也不用多说。
今日一早,周持向往常那样起床,准备去府衙。
自从柴信被抓,谢见眠已经多日没有进过府衙的门了。现下看着周持起来,谢见眠坐在床头看着他。
“怎么了?”周持回头问道。
“你真的想好了?”
周持叹了口气,走到谢见眠身前,蹲下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的?”
“先前便猜到了。你说过的我都记得。”谢见眠低头看着他,“不再考虑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