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手一抖,瞬间缩回去,尴尬地看向周持,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花来。
周持先前没说,就是怕谢庄主和夫人一时接受不了,想着日后总有机会,他以一个友人的身份陪伴就可以了,但事已至此,周持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迟疑着改了称呼:“伯父,伯母?”
“啊?”谢夫人愣愣指了指自己,“你叫我?”
谢庄主头痛地将谢夫人拉到一旁,勉强保持镇定,对周持说道:“能否请这位……公子回避一下,我们和阿眠先谈一谈。”
周持点点头,看了谢见眠一眼,转身走出后院,百无聊赖地寻了个角落蹲下,心中紧张得不行。
方才见到的那几个小童不知在交谈什么,随着脚步声靠近,周持听清了几句。
一个小童说道:“哎,你方才看见少庄主和那位公子没,他们两个是……是不是……”
另一人嘘了一声:“肯定啊,手都勾在一起了还能有跑,咱们山庄要办喜事了!”
“什么喜事?”
“笨蛋,迎娶少夫人呗。”
周持无意中听了墙角,心情很是复杂。
后院中,谢庄主和谢夫人好不容易平复了受到惊吓的心情,连忙问道:“阿眠,这是怎么回事?”
谢见眠没想隐瞒,将他初到锦州和府衙捕头的交锋以及二人的感情变化讲了出来,说的都是重要又能讲的部分,重点突出周持的背负和隐忍,成功的将周持塑造成了一个历经苦难又坚韧不拔的可怜少年人形象。
果然,听完这些的谢夫人悄悄抹着眼泪,拉着谢庄主的手喃喃道:“没想到这孩子这么不容易……”
谢庄主心情复杂的看向被谢见眠带跑的自家夫人,谢见眠这小把戏他一眼看穿,又不好当着夫人的面揭穿,只能附和道:“是,是,周公子是挺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