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昱本想解释自己会来,不过因为自己是被卢子尧拐骗过来的。但莫名地,他心里有个声音,叫他把秦雨桐的话听完全来。
“所以,请你不要再继续做让人困扰的事情了。”秦雨桐抬眸直视萧昱的眼睛,“其实高中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我们家庭教育理念不同,要走到一起,不可能。”
“而且,我家里本就不大赞同多和做卫生的走一起……”虽然雨桐姑娘此刻的自作多情在萧昱面前显得稚嫩拙劣,但不得不说,她的话说得偏激了,很戳人心。
是啊,一个小小的补助生怎么可能和高傲张扬的富家小姐扯上关系。再好听的赞美和说辞,潜台词不都是一句“你配不上我,滚开”吗……
连脸上唯见的几丝笑意也收敛起来,萧昱就那么定定看着秦雨桐,像是在看个陌生人一般,“秦雨桐,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知道从秦雨桐说哪句话开始,萧昱心里再也对她说的话触动不起来,听她说半天,萧昱竟只想以“哦”结尾。
或许是那句“你为什么还要来这”吧。
心里一直强硬拉着的神经突然松开,萧昱反而觉得轻松下许多,甚至于看着眼前仍明艳如初的姑娘却再也找不到心悸的感觉来。
雨桐姑娘被萧昱突然说出口的话堵得一慌,不知接下来该如何作答——难道自己误会什么了?
萧昱离她越来越远,看着他直到被粗壮的树干挡住了身影,秦雨桐才收回目光。风从指尖划过,像是把什么东西带走了一般,让人无端觉得空虚。
卢子尧轻依靠在墙角,将一切都目睹完全后,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来。
法国小说家福拜特阿蒙曾在诗中写过,“女人啊,华丽的金钻、闪耀的珠光,为你赢得了女皇般虚妄的想像。岂知你周遭,只剩下势利的毒、傲慢的香、撩人也杀人的芬芳。”
虽断章取义了诗中的文字,但卢子尧却觉得,此刻的秦雨桐像极了那被浮华迷惑住双眼的女人。
伸手给自己的双耳带上耳机,卢子尧避开秦雨桐,转身走往另一个方向——萧昱怕是不会想待在这了,这个小傻子,需要自己安慰呢。
衣尾从空中划过一条流线的弯弧,很是完美,却也没能多留下其他一丁点痕迹。卢子尧就是这般,未曾多做过什么,便将人心玩弄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