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房石相熟后,云缺询问起一个关键问题。
“对了房师兄,刚才你说下注的二十六人,有二十五人履约,还剩下一个是谁。”
“这个……”房石的脸色变得为难起来,道:“云师弟,最后一份赌注我劝你别要了。”
“最后一个下注的,该不会是房师兄你吧。”云缺道。
“当然不是,我若下注岂能赖账。”房石将小本子拿出来,让云缺看。
上面记得清清楚楚,谁在哪一天下的注,下了多少银子,包括时辰都有。
其他付了钱的名字,都被房石勾掉了,唯独剩下最后一个。
“殷滔?”
云缺念出最后一人的名字。
这人,云缺不认得。
但从姓氏看,应该是皇族,因为皇帝姓殷。
“誉王之子,皇帝的亲侄子。”房石压低声音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妨算了。”
房石也算好心。
找王府世子要赌账,一般人可没这种胆量,而且容易惹出是非。
但房石不知道,他对面的少年可不是什么一般人。
“三千两!”
云缺瞪起了眼睛,盯着殷滔名字后边的赌注,白纸黑字标注着三千两巨款。
房石看了看左右,低声解说道:
“殷滔对舞仙子一见倾心,念念不忘,经常制造机会搭讪,结果几年下来,人家舞仙子一个字都没跟他说过,殷滔气恼之下,才在我这里下了重注,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第一个让舞仙子开口的人,结果让你先下一城,你说,这钱他能给么。”
房石对事情看得十分透彻。
一个世子,自然不会缺钱,但绝不会咽下这口气。
如果让殷滔知道舞仙子先对别的男人开口说话,他肯定勃然大怒,若再去找他要钱,相当于火上浇油一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皇帝欠钱也得还呐。”
云缺说完,朝房石要来记载着赌注的纸条。
那可是三千两!
足够云缺搏命一战了,何况只是个赌债。
别人不敢要,云缺可不在乎。
房石摇了摇头,叹气道:
“云师弟多考虑考虑,莫要冲动。”
说完告辞离开。
云缺当然不会冲动。
要账这种事,梅钱最拿手了,分他一百两,那家伙肯定能想出一百种手段来要账。
不过前提是,
不能把殷滔王府世子的身份告诉梅钱,否则梅钱肯定不会帮忙。
“怪不得我害梅校尉,谁让你这孙子不借我钱呢。”
云缺此刻觉得神清气爽,之前没从梅钱手里借来钱的气闷消散一空。
在学宫里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有了钱,自然得大吃一顿。
刚才那位舞仙子要的饭菜太少,几口就没了。
云缺吃饱后,回到西楼。
木安正好刚睡醒,迷迷糊糊的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