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了攥拳,努力克制着眼底翻腾的情绪。过了会儿,才缓缓的低下头,在江言清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吻。
楚承戟走到窗前,低头看了眼桌上酒盅里剩下的半杯酒。这是他和王妃的合卺酒,可惜,他的王妃情愿独自一人喝,也不愿和他一起。
端起酒盅,用满是茧子的虎口摩挲了几下,楚承戟仰头将剩下的酒喝了。
第二天,江言清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目光落在床上,顿时心里怨气横生。
楚承戟真是过分,竟然在新婚之夜让他独守空房,和这些“早生贵子”睡了一宿!
不就是碰了他的铠甲吗,不就是害他流了点血吗?这么小心眼!再说,明明是他忽然进屋,才吓得他撞上武器架的!
想到这两天楚承戟对他的态度,江言清不甘心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破坏了两个人好不容易养出的一点温馨。他蹬上鞋,跑出屋子,看到守在门口的燕墨。
“你醒了?”燕墨抱着剑,正在看院中的仆人浇花。
“王爷呢?”江言清问。
“上朝去了。”燕墨的视线落在他穿反的鞋上,“有急事?”
江言清瞪大了眼睛看向燕墨,“你不是说,王爷大婚,会有十日的沐休吗?”
燕墨点了下头,“最近朝堂有事,楚王爷主动取消了沐休。”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江言清瞬间泄了气,耷拉着眉眼淡淡的应了句,“哦。”
有什么事,能让他婚假都不休了。皇上手底下那么多文武百官,缺他一个王爷干活不成?
不就是想躲着他吗,算了,反正他也不喜欢楚承戟,只是喜欢听他的声音而已,不听又不是能死。
燕墨看他失望的模样,于心不忍的劝道:“王爷只是忙,他下了朝就会回来的。这两天可能还会有从各地赶来庆贺的将士,公子不如梳洗一下,王爷不在家,如果有人上门,还得公子出面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