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戟摇了摇头,“削铁如泥需要特殊的原铁、锋利的刃及使刀者强大的臂力,这柄小匕首无论如何做不到削铁如泥。”
就算做不到削铁如泥,可还有吹发可断呢,江言清还是很欣喜。他仰着笑脸朝认真解释的楚承戟道:“吹毛可断就已经很棒了,我很喜欢,但是,它没有刀鞘吗?”
楚承戟拉过他左手腕,将黑色的匕首插进手甲上一个不明显的夹层之中。
江言清晃着手腕,匕首和手甲简直浑然天成,看不出一丝痕迹。他又小心翼翼的将匕首抽出来,在手里比划了两下,再插回手甲里。
楚承戟看着他原地雀跃的模样,眼中也泛起淡淡的笑意,“要随我去城外大营吗?”
“军营吗?什么时候去?”江言清挺着脊背,觉得人靠衣装马靠鞍,他现在应该也有几分硬汉的风采了。
“吃过早饭,我带你去。”楚承戟看他铠甲穿得开心,纵着他穿铠甲吃早饭。
吃过了饭,有下人将楚承戟的马牵了过来,两个人共骑一匹,去了城外大营。
此时的皇宫论政殿里,气氛却剑拔弩张。
英武侯跪在地上,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分毫不让的气势,“臣不同意。”
年轻的皇帝坐在龙椅上,恨不得眼神能化为刀刃,将英武侯血溅当场。
“你为何不同意?”苍瑾钰忍着怒气问道。
“西凌国并没有侵犯我国边疆,冒然派兵,容易让西凌国误会。我国刚刚战火平息,现在正是兵困马乏、国库空虚之时,万万经不起战事了!”
英武侯说得情真意切,可有人却不爱听了。
坐在苍瑾钰下首椅子上的楚谋冷哼一声,“听英武侯的意思,这几年的战火,是皇上的错了?”
站在两侧的众臣不由得偷偷看了眼这位除了皇帝外唯一坐着的大将军。这位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谁不清楚,无论何事,只要是议事的时候,这位大将军必会到场,必会坐在皇帝的下首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