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无事的咳了下,将目光瞥向一旁。
楚承戟却并无什么表情,盯着图上被压在下面的人的脸看了一会儿,蹙眉道:“这是苍黎?”
燕墨沉默。
皇室血脉,就算前太子已死,但当今皇帝仍旧是苍家子孙,苍黎仍旧是尊贵的皇家血亲,就算死,也断不能被无名之辈这般玩弄。
楚承戟将画递还给燕墨,“你就是凭这张画找到苍黎的?”
“属下偷偷潜入昭武校尉的家中看过了,前太子之子确实委身于他人,但并非被困。”
有人身自由,却甘心成为玩物,其中必有蹊跷。
“他和英武侯之流可有联系?”楚承戟问。
“属下观察了两日,尚未发现。因急着把消息送回,没来得及多做观察。”燕墨躬身。
“无妨。”楚承戟道:“你休息片刻,天明后立刻赶回盛阳,将此事报给皇上。”
“是。”燕墨犹豫道:“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报。”
“讲。”
“李将军似乎发现了属下的行踪。”燕墨跪了下来,“属下疏漏,还望王爷责罚。”
楚承戟将人扶起来,“李尚协心思缜密,你在他的地盘上滞留多日,他能发现你并不稀奇。”
“但是李将军并未追查,属下不知道他是何意。”
“他许是误会了。”楚承戟回忆起往事,叹了口气,“当年因为周老将军的死,他与皇上起了分歧,因此赌气永不相见。话虽如此,但他心中也明白,周老将军的死和皇上并无关系。他许是将你认成了皇上的人,因此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当年的事燕墨并不知道多少,听了这一番话也没什么感想,只觉得暴露行踪没什么大事,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