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一搭没一搭琢磨着。
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觉得可惜。
因为那些光鲜岁月,她都没有见证过。
祁稚想象了下过去那个时空的许纵承。
少年拿着话筒,站在舞台聚光灯下,表情应该不像现在这么冷峭寒冽。
应该是带了点温度的,但依旧是那么一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
台下有人为他欢呼,少年眉目眼梢都染上意气飞扬。
那个时候的他,比现在少几分沉稳,但又比现在多几分张扬。
她终于有点开始理解那天晚上的许纵承。
就在她和他第二次见面那晚。
他站在路演旁边,松柏树下,落寞又颓丧模样。
以及,到北扬看演唱会那晚。鲜活又沉默模样。
仿佛,就在这一刻,祁稚忽然理顺了些。原来,他以前似乎也是站在聚光灯下的。
理应,也是活得张扬又生动的。
虽然现在,他依旧活得光鲜。但,那应该也是他心底一根刺吧。一根,曾经深陷过,拔|出来几乎面目全非,沾着少年鲜血和意气的刺。
她之前一直觉得许纵承的前半段人生,永远没有逆境,永远是坦途,永远一帆风顺。
现在才知道,原来并不是这样。
原来他也曾逆水行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