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怎么总打岔?”祁稚忽然意识到,不是她在追问他么,许纵承怎么反倒追问起她来了。
“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她补了句。
“什么?”许纵承问。
“就,你有没有洁癖啊。”如果有的话,但为什么还是愿意第一天见面,就把外套丢给我。为什么把外套借给我盖腿,以及,为什么肯吃我吃过的西瓜。
路边车水马龙,车流铺成一条直线。经过一个小型书亭,朝里面扫了眼,祁稚慢慢收回视线。
“你觉得呢?”许纵承顺着她视线,看了眼书亭。而后便没有说话了。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你有就有,说你没有就没有吗?”似是觉得好笑,祁稚顿了顿,接着说:“那我说你没有。”
许纵承声音在夜色下显得沉静:“为什么?”
“因为我想永远醒来后会有衣服盖我腿上,还有再也不受到我爸妈批评。”祁稚开玩笑道。
许纵承好半晌没说话,等到对面红灯转为绿灯,在祁稚没注意到的地方,嘴角往上牵起一个极小幅度。
他在心里说了声好。
那段气温持续在三十五摄氏度以上的日子维持了十几天后,录取结果出来,樊晓颜和许蔼如愿考上了南大。
那时祁稚已经放暑假,但还是每天会在学校呆上起码八个小时。比赛日期逐渐靠近,大三学长学姐都没有回家,她虽然不住寝室,但还是每天一大早就赶到学校。每天都很忙,比考试周都要忙上百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