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应该是刷到了许蔼的那条朋友圈,对吧?”祁稚半眯着眼,故作深沉思考,“紧接着,你就看到了我给许蔼的评论,是不是?”
许纵承似乎是笑了声:“是。”
“嗯,我猜得很准,”祁稚评价自己道。“然后你看了我的评论后,就有一点点不开心。”她慢慢摸索着问道。
听着她一步步复述已知事实,许纵承也不觉无聊,反而眼角带着点笑意。
他坐在客厅沙发,头顶暖色光打下来,映入他眉眼,削弱几分冷淡寡然。
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擦,发梢沾着水,慢慢地滚下来,滚至肩膀处,漫不经心到了极点。
许纵承静静地听她说话,今天白天连做了几台大手术,晚上还做了一台四个小时的手术,整个人疲惫到极点。
但听着她声音,像是抚平他疲倦,眼角眉梢都放松下来。
“但是你不要不开心啊,”祁稚声音显得活泼,散着朝气,“我唯一想找的人就是你,真的,我只想找你。”她小声了点,“我只想找你。”
许纵承擦头发的毛巾柔顺,手顿了下,没再擦了,立在那良久后,薄唇动了动:“嗯。”
祁稚也嗯了声,“你还记得你今天发给我的新闻吗?”她笑了声:“新闻大师。”没等许纵承说话,祁稚特意提醒他:“是有关于健康作息的,许医生,你发给我这些新闻,自己也没有遵守。”说完,她把脑袋抵在枕头上,闻到股淡淡香味,是家里惯用的洗衣液味。很好闻。祁稚把头埋进枕头,重重地吸了口,笑得眉开眼笑。
“我为什么没遵守?”许纵承静静地问。
“为什么没遵守?”祁稚把枕头翻过来,抵在床头,身体靠上去,腿微微曲着,脑袋靠着膝盖,十分惬意地想着这个问题。“难不成是因为我啊?”她慢吞吞地说。
“不太可能吧,”祁稚语气变凶一点:“你别什么都赖在我头上!”
似是觉得某人倒打一耙,许纵承停了几秒,漫不经心道:“没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