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时,圆桌围了一圈人。贺执鹤恰好坐在祁稚身边。
因为投资和项目的事,她不是很懂,处于一种一知半解的状态。这也是祁父带她来的原因,他就这么一个独女,不盼她以后承父业,但也希望她能长点见识。
生意人的事,祁稚不懂,吃饭时,贺执鹤坐在她旁边,对投资和项目的事侃侃而谈。
祁稚没见过父母亲口中的“贺总”,今天晚上是第一次见,有少许吃惊之外,但再多的情绪,也没有了。
吃完饭后,很意外地,贺执鹤主动戳了下她肩膀。
祁稚诧然望向他,双眼都写满迷茫。像一条找不到北的热带鱼。
贺执鹤把刚点燃的烟掐了:“你要不要出去?这里太呛了。”
也许这就是生意人的习惯?在场的人人手里都拿着根烟。
祁稚:“你也怕呛吗?”
贺执鹤笑了:“嗯,我也怕。”
这里烟味确实难闻,祁稚和祁父说了声,祁父睨了眼她:“爸爸叫他们把烟掐了?外面太冷了。”
祁稚:“我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贺执鹤帮腔道:“我看着她。”
祁稚走出包厢时,说:“感觉你现在混得挺好的。”
说这话时,一打扮体面的中年男人朝贺执鹤走过来,叫了声贺总。
贺执鹤淡淡应了声,看上去冷淡而贵重。
待那人走后,祁稚忽然觉得她和贺执鹤大概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以小时候这种语气说话,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她顿顿,说:“不是混,是发展得挺好。”
贺执鹤又笑了,双眼看起来温和:“你怎么说都行。”
祁稚走出酒店,秋天的风杂夹着某种不知名花香,闻起来清淡而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