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女人笑着说,“是许医生主的刀。现在我儿子就躺在那个病房呢,”她指了指,说:“还是要谢谢医院,谢谢许医生啊。”
祁稚也觉得高兴,和女人多聊了几句。
过了会,女人掏出手机,似乎是给谁拨了个电话,语气不是很好,似乎还在用方言骂人。
祁稚又重新坐会那长椅,静候许纵承下班。
倒是那女人,自然地坐到祁稚身边,朝她解释:“我女儿真的不争气!学习学习不行,也不会照顾她弟弟。我叫她下了课来医院,她到现在还没来。我养她真的一点用也没有,还不如让她尽早嫁人。哎,就她那样的,也不知道谁能看上她。”
祁稚眉皱起,微顿,说:“阿姨您不能这么想啊,嫁人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女人接着说:“嫁人当然能解决问题啦。你想啊,要嫁到别人家里,只要会做家务,能照顾好一家人,那不就是作为女人最大的幸福了吗?”女人笑了笑:“以后再生个一儿半女的,这辈子啊,也就圆满了。”
听了这话,祁稚心里很不舒服。
她觉得,女性在成为某种身份前,不管是作为女儿,或是妈妈。她最大的意义应该是要成为她自己。
与其他的身份都并不相干。
也根本没有什么,传承下一代应当是女人最大的幸福。
这些都应当是无稽之谈。
女性也只有先成为她自己,才是最大的幸福。每一个女性,都不应该被某一种特定的身份所羁绊住。
女人又说了许多话。
祁稚听着,也没打断她。
两个人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对女性的定义,似乎也没有什么争辩的必要。
而且每一个时代都有它特定的局限性。
几分钟后。
已到下班时间。
许纵承却迟迟没有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