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稚也跟着笑了声。
吃完饭,离下午上班还有一个小时。
祁稚下午有志愿者的活动,必须要在两点之前赶回学校。
许纵承说:“我送你。”
祁稚下楼,两人来到楼下,祁稚说:“我打车去就好了,你刚刚都困得睡着了,还是多休息一下,等会上去睡个觉比较好?”
许纵承淡淡嗯了声,过一秒,却说:“现在睡不着了。”
祁稚弯唇:“那就认真睡啊,”她眨下眼,用极其欠打的语气说:“男,朋,友。”
许纵承揉了揉祁稚头发,手掌温热,触感舒服而惬意。祁稚弯了弯眉眼。
像是极其享受这一刻。
“我之前特别讨厌别人摸我头发,”像是想到了什么,祁稚说,“真的特别讨厌。”
许纵承的手顿了下。
“但是你是例外欸,真的特别奇怪。别人摸我的头,我都很不舒服。但你摸我的头发,我就很开心,”祁稚又补充道:“你是不是学过按摩?你们医院也教这个啊?”
“……”许纵承淡淡看了她眼:“不教。”
“哦,”祁稚纳闷地想了想:“那可能是医生手法比较好吧。”
许纵承抬了抬眉眼,问:“就没有其他原因?”
许纵承的手还停留在她头发上,祁稚顺手覆上他手背。她的手心和他的手背交叠,触碰在一起。
今天下午一点的日光不甚强烈,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似乎斑斑点点地沁在身体每一寸。
天公都作美。
触上许纵承手背那一刻,祁稚的手心颤了下。但紧接着,她用力覆盖上去,顿了顿,轻声说:“可能原因就是,”她笑了下,“你是我的例外吧。”
她眉眼干净而纯粹,交杂着明媚日光,像含着零碎的光。眉梢弯弯,唇角也翘起。
许纵承望着祁稚,她眼笑眉舒。
而后,像是被感染,他也跟着扯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