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抒以你清醒点!
你怎么还能对这种人有超出工作之外的念头?
他人什么样关你什么事?
六年时间还不够你委屈的吗?
于是她敛下眼中情绪,声线没什么起伏地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抛下这句话,没再等他的反应,姜抒以匆匆离开了他家。
周嘉蘅正好挂了电话。
细碎光影落在他脸上,洒在羽扇一般的睫毛底下,留下淡淡的光晕。
抬眼时,落光消失,转而被他略微发冷的神色盖住。
直至玄关处传来大门合上的声音,他才伸手,去够那瓶药,指腹细细摩挲瓶身。
仿佛是在探寻上面是否留有她的余温。
现在不过九点半,她这么着急离开是为了谁,可想而知。
想起那通碍人的来电,周嘉蘅眼中颜色愈发得凉,自嘲似的应了声。
半晌,他冷着脸将药瓶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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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厚重乌云卷着冷空气刮向大街小巷,雨水降落不落,天空裹了一层乌压压的幕布,密不透风地盖得人透不过气来。
姜抒以来得早,下楼买了杯咖啡,回来时刚好赶上乌乌泱泱一片人挤进电梯里。
她被挤在电梯最边缘,整个人都贴着墙壁,前面人事部壮硕的同事再将她一挡,如同电梯里就没有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