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纵甚至感受到了大舅子骤然降低的气压,强到不需要开口说话,他都能坚信,但凡他敢亲下去这一口,别说是追他妹妹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他迟疑了。
“行不行啊?”
“不会连这都不敢吧?”
“犹犹豫豫的,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了?”
……
此刻听着周围人的怂恿,薛纵恨不得立马将他们的嘴给缝起来。
他敢吗。
敢吗?????
他敢个屁!!!
薛纵闭上眼,睁眼时脸上重新挂上笑,拿起酒杯道:“我罚酒吧。”
在他说出这句话时,低压气场倏然间消失。
薛纵终于堪堪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姜抒以高高悬着的一颗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后来大家又玩了几轮,她有不幸中招过,没抽到什么好牌,爽快地喝了几杯酒。
一晚上很快过去,到了散场时刻,甘曜问周嘉蘅:“今晚在这住?”
“不了。”后者淡声拒绝,“下回吧。”
甘曜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姜抒以,没再挽留。
结果两人还没往停车场走上两步,突然有人喊住了他们。
“蘅哥——”
回过头,居然是薛纵。
“我听大家都这么叫你。”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今晚喝了酒,我帮你叫个代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