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以偿地看见他骤然黑下去的脸色,姜抒以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
“难不成我交朋友他都要管吗?”
“那倒也是,你都成年了,没有必要老管着你。”
见她毫不在乎,薛纵松了口气。
另一边。
周嘉蘅一坐下,甘曜等人就注意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
形状不是很明显,但看上去不太像是被刀或是别的什么利器伤的。
倒像是被什么动物之类的咬了一口。
“你这手臂怎么回事?”
甘曜指了指他的伤口。
他没有压住嗓门,因而整张桌子的人都听见了这句话,纷纷朝周嘉蘅的手臂望过去。
啧,别说啊,就他手臂上伤口的形状,像极了……
“野猫咬的。”周嘉蘅漫不经心地说。
有人接着他的话道:“被野猫咬了应该要打狂犬疫苗。”
周嘉蘅望向说话那人——
那五官、眉眼都挺熟悉,应该见过不下两次……
他想起来了。
其中一次是姜抒以踩他那天,在闻芋开的酒吧。
另一次是在青延,没良心的某个人自称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一整晚跟他待在一块儿。
那天的记忆逐渐浮现在脑海中,周嘉蘅冷笑了声,凌然视线从薛纵的脸上移到了他旁边那人。
而后,慢条斯理地说——
“昨天就去打过了。”
姜抒以:“……”
傻逼。
幼稚死了。
不管怎么说,姜抒以觉得这顿饭吃得算是十分愉快。
在场的人除了薛纵,应该都知道她和周嘉蘅的关系,偏偏没有人提醒他,让他对此深信不疑,毫不遮掩地对姜抒以献殷勤。
而姜抒以也觉得,每次争吵较量都是周嘉蘅占上风,这次能看见他吃瘪好几天,真是打心眼里感到快乐。
只是她顶得住这人逼仄的眼神,傻白甜好像不太顶得顺,趁着有人找周嘉蘅聊天时偷偷摸摸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