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用细到几乎听不见的嗓音说。
“别人可从来不这么说我。”
周嘉蘅似是没听见,望着远方的眼中却止不住地浮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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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别墅里时,客厅只有管家一个人在。
看见姿势亲密的二人,他立马很有眼力见地让出空间时,周嘉蘅打断了他的动作:“有医疗箱吗?”
管家愣了一下,旋即点头道:“我这就给您去拿。”
他将医疗箱拿来后就离开了客厅,周嘉蘅从里面找出消毒酒精,喷在管家另外拿来的湿巾上,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拭脚掌上的沙子。
擦拭其他地方的时候还好,只要一碰到伤口,小姑娘就会吃痛地叫出声。
“很痛吗?”
擦了不到三分之一,周嘉蘅无可奈何地停下动作。
姜抒以一副“你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回望他。
“怎么弄的?”
他刚拿起湿巾,感受到她瞬间紧张地抓住沙发边儿,再次停下动作,一副拿她没辙的模样。
不是他不敢动,是他就算只是擦到一点儿边,这人都能叫得让人以为他不是在给伤口消毒,而是拿刀在刮她的肉。
“踩到断了的贝壳。”她瞥见男人又拿起湿巾,吓得她立马拽住他的衣服,“你你你轻点啊,真的很痛……”
“痛也忍着。”周嘉蘅冷酷无情地将新的湿巾贴上去,“谁让你大晚上跑沙滩上?”
“啊!你有病吧!!!”
姜抒以痛得眼泪往外飙。
“你这是在谋杀!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