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蘅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吗?
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她挑好了后他付钱,哪来的惊喜可言。
人应该不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转性吧?
有些想法一旦冒了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加上酒精渐渐有些上脑,以至于姜抒以险些一头撞上洗手间的玻璃门。
好在她及时刹住了车,然而这个刹车的后果就是好不容易歇了会的伤口再一次开始叫嚣,疯狂找存在感。
“嘶……”
姜抒以倒吸一口凉气。
结果她刚扶着墙、龇牙咧嘴地从洗手间里出去,就与拉开客厅大门的周嘉蘅照了个面。
他眼眸中压了点烦躁,像是分明不想做某件事,却又不得不去做——
姜抒以的目光随之落到他手边、被潮汐打湿的运动鞋。
啪,酒醒了。
那双运动鞋,是她遗漏在沙滩上的。
哦。
那就不是“不得不去”,而是“被逼着去”了。
可她也没逼他去啊,她不是好声好气求他去的么。
姜抒以想了半天,最终归结为——
是周嘉蘅仅剩的良心所迫。
“你怎么下来了?”见到她,周嘉蘅眉心不自觉拧起,“不是说痛到路都走不了?”
哪有那么娇弱,被贝壳划拉伤了而已,又不是直接断腿了。
就是这句话她只敢在心里说,毕竟在沙滩上装残非要人背的是她本人没错。
姜抒以不自在地讪笑两声:“那倒也没有连两步路都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