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如此,她后续手气很差,老觉得后面有个人盯着自己,因而一直都心不在焉,连跪好几把,把前面赢的钱全都还了回去。
到了散场那会儿,已经倒赔了一笔。
只是这会儿她不敢多抱怨,一心想着赶紧离开这个修罗场,匆匆转账完就想跑。
几乎是意料之中的,还没踏出大门,身后就有人叫住她。
“你这瘸腿能爬上楼?”
“应该能吧?”姜抒以尬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怎么能试?”
周嘉蘅声音不大,却足以令人闻风而来。
薛纵大步走到她面前蹲下,侧脸看她时眼里充满了担忧。
“万一你这一试伤口又重了该怎么办?上来吧,我背你回屋。”
他这话一出,本来还沉浸在散场前余欢的人们陡然间静了音。
十几道目光在三人身上打转了个好几遍,复杂中透露着一丝想跑的欲/望。
“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薛纵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焦点中心,甚至还笑着同姜抒以打趣,“没事的,伤者为大。”
“……”
他说的是“伤者为大”,听在姜抒以耳里就是纯纯的“死者为重”。
深夜寂静,远处有鸟飞过,尖锐地嚎了两句。
小太阳终于意识到了房里气氛不对。
他愣了愣,不明所以地望向他表哥:“怎么了?这么安静。”
甘曜瞥了眼身边气压很低却一言不发的祖宗,握拳轻咳了一声。
“你凑什么热闹?小孩子家家的出来打什么麻将,赶紧滚回你房间写paper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