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听了这么几句,心中不禁猜测。难道是金榜之争?只是科举之事,尽管拿自己的本事出来即可。暗箭伤人。他晏辞却是看不上这样的为人的。
晏辞还欲再听。便只听杯盏被放在桌案上的声音。良久不闻人语。
直到晏辞几乎要睁开眼的时候。才听到杜子衿说道,“晏兄既然已醒。要打算赖到何时再睁眼?”
果然聪明!晏辞心中一声暗叹,却不得不睁开眼睛。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环顾四周问道,“林兄。这里是?”
杜子衿看着晏辞雪白的脸庞,出声道,“豫章楼。晏兄可还觉得有何不适?好在那箭无毒。又只射中了晏兄肩膀。不然此刻,便不知是什么情形了。”
晏辞撑着身子坐起来,杜子衿伸手帮他垫了个软枕。又扶着晏辞坐好,自己才在晏辞面前的床边坐了。
“劳烦林兄挂碍。除了有些疼。其他并无不适。不知林兄是否报官,将那贼人绳之于法?”
晏辞躺了一宿,此刻乌发散乱,惨白的脸上有一股孩子气的正义凛冽。一双眼睛瞧着杜子衿。像是不染尘埃的寒潭。
杜子衿顿了一顿,从怀中取出一枚小玉雕,塞在晏辞手中。那玉大小如指甲。却雕了一整副的花好月圆夜。精巧之至。世间罕有。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雕。出自巧手玉匠傅如心。今日我将它交给你。便有一个不情之请。”
晏辞只看了那玉上图案一眼,便知其价值连城。慌忙将那玉雕推了过去,道,“林兄对我有救命之恩,您有何事,只管说便是了。”
杜子衿将那玉雕再次放回晏辞手中,道,“行恶之人,本是冲我而来。那盏白纱灯便是记号。不过是因为晏兄代我提灯,所以才遭此不测。只是,今时今日。我还不能将那贼人究办。一时之间,我又难与晏兄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