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衿笑道,“那一日正好赶上他发热。倒是免了我不少麻烦。只是昨日小林之中,你所用激魂散,似乎对他身子有所损伤,以后万莫再用了。我本不过是想让他欠我一份情。尽量不要伤他才好。”
阿九抱拳道,“是!小的明白。”
晏辞是被忠伯喊醒的,一碗清粥,两碟小菜,晏辞起来净了手,先将那碗粥喝了。
又吃了两口菜,方才道,“有劳忠伯一番辛苦,我这会子,总算是活过来了。”
忠伯尚未来的及答话,门外便有人热热闹闹的在说些什么,忠伯慌忙撩了帘子去看,只见大大小小的卷匹,礼盒已经堆到了门口,这是朝中大人们送贺礼来了,忠伯喊了晏辞,两人一番应酬寒暄,直到天色将幕方才停了下来。
等到二人将礼单和物品都规置整齐,晏辞方才换了衣袍,往宫中赶去。
琼林宴摆在群英殿,宴的是天子门生。宴的是天下第一的文采风流。
晏辞身上仍穿了苏策送他的那件秋雁纹的衣袍,银白色的锦缎暗纹,只衬的晏辞越发的面如冠玉。
举止丰神俊朗。他又生性温和,此刻坐在了皇帝下首,又是当科状元,是以在皇帝离席以后,诸人便轮着上来给晏辞敬酒。
衣香鬓影。歌舞升平。十年寒窗换余生富贵腾达。
晏辞一口酒进肚。只觉得胸膛里火辣辣的生疼,他最近或是劳累或是饮酒,总较平日里要觉得更多些不适。晏辞只当是今日里这玉液琼浆喝多了。只想着赶紧寻个去处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