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伺候了晏辞两日,见他虽偶尔偏执似孩童一般,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聪慧机敏的。
这会子也不知道,到底在街上遇见了什么事,只拿着那拨浪鼓犯魔怔。
但见晏辞不愿多说,只得道,“爷若是觉得累了,便回房歇着,小人给您备些果子吃食去。天气眼见着热了起来,您莫要染了暑气。”
晏辞看了忠伯一眼,道,“不必了,若要我再找你便是。你且自己歇去吧。”
说完便自顾自的往主屋走去,留下忠伯一人立在庭院里摇头叹息。
晏辞进屋自己将外袍解了,来到桌案前,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拨浪鼓,便听忠伯叩门,“爷,可躺下了?”
晏辞前去开门,道,“不是说了,若要吃的,会再寻你去的。”
忠伯将手中一个金封铺彩的拜帖递了上去,道,“爷,小的是来送这个的。”
晏辞一愣,从忠伯手中将那拜帖接了,有行云流水般的草书一句映入眼帘:
明日巳时,神龙马场,望诸君万万赏脸。宝马神驹。愿与诸君共赏。
晏辞去看那落款章文。篆刻的一个佩字赫然入目。是当朝皇七子。
晏辞心中一震,蓦的便想起来肩膀上的那处箭伤。
这皇宫之中,处处是阴谋诡计。那个人又是多少次死里逃生,才能将这些腌臜手段视作寻常,而这与杜子衿同样美名远扬的七皇子,隐隐关于二人不和的传闻,还有这权利旋涡中的拉扯,都让晏辞心中平添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