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顿了顿道,“爷初初入朝为官,还是小心些好。别让有心的听了去。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晏辞只笑不说话,他越来越觉得忠伯不是一般的管家仆人,但也对自己没什么恶意。或许是没到时候,也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忠伯见晏辞不以为意,便道,“爷十年寒窗苦读,所求的是什么?”
“造福百姓。”晏辞脱口而出,却也是心中所想。百姓疾苦,大好男儿哪个不痛心。
忠伯点了点头道,“自打我第一日见老爷开始,我便知道,爷不是那种黑了心的。只是若依我说,若想做个好官,得先学会做官,你若是将乌纱帽丢了,又去哪里造福百姓。”
晏辞喝了一口清茶,觉得忠伯此话亦颇有道理,便笑着示意忠伯继续说下去。
忠伯顿了顿道,“我朝开国,不足百年,百废不兴。百姓倒悬。然而皇上……皇上,哎,若是爷有心,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还请爷一定要徐徐图之,只有官位坐稳了,您才有机会,为百姓谋福啊。”
时下夜色正深。窗外风移影动。窗缝里偶尔透过来的微风轻轻涤荡开来。室内的灯火便被搅的微微晃动。泫然欲灭。
晏辞笑了笑,道,“是这个道理。”他青白的手指紧握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地咳了一声,复又端起那茶盏,却也不喝,只是轻轻地放在手中把玩。良久才道,“忠伯所知。七皇子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话问的直白,忠伯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一下,方才谨慎的说道,“若论长相,三分俊美,七分阴柔。”随即顿了一顿,“若论别的,倒也不差。只是……只是路子走的不正。”
晏辞眉眼里涌上一抹笑意,而后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