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隔着门窗打量那人身形,随即开门道,“你先进来,我马上便好。”
晏辞生的宛若女子,此刻披着衣裳起来,衣衫凌乱,那仆役挠头道,“我在这里等着大人便是。”
晏辞笑道,“我是让你帮我拿东西,你快些过来。”
晏辞说完便去拉那仆役的手,手掌上虎口处有厚厚的一层茧。
那是长期握剑的手。等行至屋内圆桌边,晏辞道,“你且喝杯水。”说着便去拿起桌上的茶杯。
“哎呀——”晏辞手中一抖,那杯子眼看就要落地。只见那仆役本能的伸手一接,却是比常人快出许多。将那杯子稳稳握在手中。
那仆役还没来得及将杯子放回桌子上,便见晏辞伸手在桌子上摔碎了另一个杯子,晏辞捏起其中一块碎瓷,放在自己颈间。眉眼之间一片决然。
那仆役慌得起身,道,“大人这是作何?”
晏辞冷笑,“你受何人指使。要做什么。都实话招来。不然我就即刻自尽。”
那仆役慌得跪下,道,“奴才乃是皇上派给晏大人赶赴云州的仆役。还请大人明察。”
晏辞低头道,“户部所出仆役,大多是征募官宦人家家丁。或者贵族皇亲,抄没以后收为户部待用仆役。你这身手,若是哪一家的仆役,怕是你主子也不会被抄家了。”
晏辞说着,将那碎瓷向上挪了一挪,道,“我不知你受命于谁,但我即刻死去,你绝对少不了要受责罚。还是实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