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一惊,道,“你在屋顶做什么?遇到那样的情况,你也不去拉我一把。”
袁桀依旧一脸恭谨,认真答道,“回大人的话,太子殿下吩咐过。大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大人没有危险,怎样都是可以的。
小人……小人在屋顶看了,大人……大人只是和那姑娘说说话,听听曲儿,给姑娘绞了个帕子擦脸,其他并没有做什么事。”
晏辞刚刚举起的茶盏,又放了下来,道,“你家殿下,倒真是体贴。”
袁桀恭谨道,“谢大人夸奖。”
“你……”晏辞一时词穷,不禁道,“去歇着吧,晚上这一遭,还要费心费力。若是不能占了先机,日后怕是更加难办。”
袁桀虽然不知晏辞作何打算,但见晏辞这般说,便知是已经有了安排,便拱手答道,“是。小人告退。”
晏辞复又端着那茶盏,苦思良久,方才摇头一声叹息,起身去读书去了。
等到傍晚时刻,果然有一顶篮呢彩金顶的小娇子停在了客栈门外,小二上来传话,晏辞便领了袁桀下楼,一路上娇子行的颇为平稳,约莫过了个把时辰,便慢的停下来。袁桀一直跟着轿子走。此刻见轿子停了,便也驻足打量四周。
袁桀上前去为晏辞撩开轿帘,晏辞出了轿子也打量眼前的牌匾,“宝香楼……”
抬轿的轿夫道,“爷,丁大人说了,让把您接到这里来。天字号第一间。大人请吧。”那轿夫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领着其他轿夫抬着空轿子回去。
晏辞今日里只穿了一身素白的单衣,一根发带束发,不过是一个少年书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