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丁显贵两眼放光,笑问,“莫非京中,也有人说在下字写的好?”
晏辞略微抬眼看了丁显贵一眼道,“丁大人过谦了,京城离云州不足百里,别说我等文官笔吏,便是皇上,也对丁大人的才学略有耳闻。”
那丁显贵一听晏辞这般说。忙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我丁显贵,今时今日,竟以才名为天下知,实在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晏辞笑了笑,看那墨迹干的差不多了,便笑道,“丁大人写了落款,还没有盖私印,还请丁大人成全。”
“好说。好说。”那丁显贵心中正是甜如蜜,此刻便也不再多想,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印章私刻,在那落款下面,认认真真的盖了个戳。
晏辞眼见着东西已齐备,便转身对袁桀道,“快将丁大人墨宝收了。回去仔细装裱,摆在我府中。”
“是。”袁桀一副恭谨模样,迅速出手将那字给卷了起来。
晏辞又斟酒一杯,递给丁显贵道,“有劳了……”
那丁显贵最爱附庸风雅,见晏辞生的俊秀模样,又举止斯文,此刻忙接了酒杯,也做出一副斯文模样,道,“为晏大人写字,小人荣幸。荣幸。”说完,便将那酒一饮而尽。接着道,“大人既已来此,下官略备薄酒,一点心意,还请大人赏脸。”
晏辞抱拳道,“丁大人做东,实在不该拒绝,但我必定是朝廷钦差,此刻没有过官衙。而是与大人私下相见于此,实在是不妥。为了大人清誉。”
晏辞说着,回头看了一看袁桀手中抱着的字画和最初丁显贵推出来的那个红木盒子。道,“在下还是尽快回去的好。”
那丁显贵见晏辞颇多遮掩之意,只当是晏辞行事周全,忙道,“瞧瞧,瞧瞧我这记性,是下官疏忽了,您请略作片刻,我让店家备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