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微微示意,左右两边侍从便都一一退下。晏辞笑了笑,示意丁显贵说话。
“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的人收到消息,说您派人在百姓之中,四处打探去岁赋税一事。不知真假?大人这般作为,又是什么意思?”丁显贵说到最后,便隐隐有了些怒意上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晏辞翻动着手中的茶盏,道,“丁兄那么大声做什么。给外头的人听到了,你又何必让我屏退他们呢。”
晏辞说着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气定神闲的仿佛聊着风花雪月。
丁显贵听了晏辞一声丁兄,一时有些摸不清晏辞心思,但脸上却又慢慢和缓下来,道,“不是我大声,实在是晏大人这般做,我……”
“你,你怎么了。”晏辞带了三分厉色道,“你欺上瞒下,收而不报。我若是不查一查,改日里换了别人查你,早要了你的脑袋!”
丁显贵愣了一愣,结巴道,“大……大人您是,说,您在帮……”
晏辞将手中茶盏狠狠掷在桌案上,伸出食指指着丁显贵笑骂,“这会子倒跑我这里撒野来了,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我若是想要揭发你,昨日袁桀一回来我便可以修书一封呈报圣上。
可是你打听打听,这驿站有没有马匹进京的。我一番心意想替你堵着窟窿,你却连窟窿在哪里都不容我查看一番。当真是狗咬吕洞宾!”
晏辞说的半真半假,那丁显贵一时摸不着头绪,只小心问道,“大人都问出来了?却有意为下官遮掩。”
晏辞眉眼一斜,道,“我查了,这云州政务颇为清明,并没有什么不足纰漏之处,何来遮掩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