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刚刚那块饼,本来就是只吃了一小口,如今便从杜子衿手里将那快饼接了,道,“殿下确定七皇子会派人来杀我?”
杜子衿也咬了一口饼道,“只要能让我痛苦,他是做什么都愿意的。”
晏辞顿了顿,接着问道,“不是说七殿下因为白月教的事,有所牵连,所以此时怎的他反而敢下此毒手呢?”
杜子衿将水囊拿起来,喂了晏辞一口水,道,“阿辞在心计之上,太过善良,只会读书写文章,可不适合活在朝堂里。”
杜子衿就着晏辞喝过的水囊,又喝了一口水,道,“他受困于皇宫,一旦我被杀死,他在其余几个兄弟中便是最出色的。父皇那样的人,最善于看清情况,老七便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
如果事情败露。父皇则成了他最大的挡箭牌。所有事情,他都可以推脱说他不知道。这样一来,这是一个白送的好时机。他若是不下手搏上一搏,我都替他惋惜。”
晏辞略微顿了一顿,而后问道,“既然如此,那殿下这般回去,打算如何?”
杜子衿微微撩起来车帘,看到外面正在歇息的云泥,道,“找父皇求情,跟父皇说七弟和白月教无关。”
晏辞顺着杜子衿打开的车帘向外眺望,虽然绿草如茵,但实在是太阳太大。晏辞看着那日光只觉得晃眼,便从杜子衿手中将那车帘夺了放下去。
晏辞道,“殿下不是真想救七皇子,而是想要让皇上看到你是一个如何慈爱的兄长。如果我没猜错。七皇子手中应该有一定的证据,可以证明,你才是和白月教有关的人。但这些证据,都是你故意留给七皇子的,对吧。
到时候,七皇子是一个恶人先告状,自己一身嫌疑的皇子,却污蔑磊落的兄长与匪教有染。
而磊落善良的殿下您,却在为你那阴险的弟弟求情。皇上最恨党争,到时候,怕是你这个弟弟,就真的翻不了身了。你会把他逼上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