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看着杜子衿人中处的血印,道,“殿下怎么了?可是哪里觉得不适?”
杜子衿看了晏辞一眼,道,“我便是有不适,那也是你招惹出来的。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你快面朝前去。看了你的脸,我更不适。”
晏辞不明白杜子衿好好地,自己又没招惹他,为何要这般对自己说话,只得小声试探道,“殿下鼻子是否有恙?”
杜子衿只搬着晏辞肩膀,将逼迫晏辞向前看去,道,“无恙。无恙……”
晏辞见杜子衿莫名其妙的发邪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心中暗自盘算,天黑时候到了客栈,一定要把脖子洗掉一层皮。也不知道是哪一只调皮的鸟儿,只希望能老天开眼,让它变成个没毛怪。
晏辞觉得很奇怪,平日里只要他和杜子衿单独在一起,杜子衿的话总是很多。
从朝堂局势到京中摊贩,似乎要带着晏辞,将这天下都走上一遍,今日里也不知是怎么,从帮晏辞擦了脖子之后,杜子衿便一句话也不说。
晏辞只能听到身后时轻时重的喘息声,自己偶尔想要回头看,都会被一只手推了回来。
晏辞自己心中暗暗揣测,杜子衿贵为当朝储君,为自己擦了那般秽物,实在是很难有个好心情,想到此处,便又觉得杜子衿对自己,也着实很是照顾了。
一时之间,心中又愧又暖,只觉得今日里若得了机会,一定要好好地谢谢杜子衿。
等到天色将晚,果然进了州郡。杜子衿领着晏辞,在一处客栈住了下来。
但是因为到的太晚,便只剩一间房间。二人满身疲惫,又不愿意继续赶路,便只得就此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