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将那匕首扔进了一个小匣子里,而后道,“没什么,不过是这些东西怕兄长不喜欢,所以不愿让兄长看到罢了。”
晏辞倒是比平日里更随性一些,带着一副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懒散模样,自己在叶安面前坐了,张嘴就问道,“听忠伯说,你自从听说我要娶亲,便一直不愿意再出去。是为什么?”
叶安还有闲情开玩笑,道,“屋子里又没有恭桶,我不出去怎么能行。不过是,想着兄长这一成家,倒是让我和叶宁成了寄人篱下的人。
我在书院还有一年的学要读,方能参加会考。如今只是想着,该如何打算我们兄妹二人的去处而已。”
叶安早在前几日,便想到了会有今日情形,这一套说辞也是说的行云流水,半分不似作假,晏辞顿了一顿,道,“我在京城西郊置办了一处宅子。你和叶宁若是觉得这里住着不方便,可以去那里住。”
晏辞似乎是没有看到叶安逐渐暗沉的脸色,若无其事的说着他的安排。
叶安道,“好。兄长和嫂嫂举案齐眉。我自然是会带着叶宁住到城西去的。”
晏辞没有听出来叶安语气里的酸楚意思,只道,“嗯,如果有时间,我也会过去陪你们。如今我娶亲成家,再也不会有人说我和皇上之间的流言蜚语,你也可以安心在书院念书了。”
晏辞说完,便转身离开,甚至走之前都没有再多看叶安一眼,晏辞如今的这般神情,像是被人抽掉了魂魄,完全不见有半分精气神。
晏辞从叶安的房里出来,六月初的大太阳晃的晏辞花了眼,脚下一软,便从玉石台阶上跌落了下来。
晏辞这一摔,倒是伤了腿,便再也没有办法坐在游廊底下,看着忠伯领着新进府的下人开辟后院的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