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台,用同学性命威胁我,让我不还手的人是你。
“把我拖进厕所,脱我衣服,拍视频拍照的人是你。
“指使别人诬陷我,孤立我,败坏我名声的人也是你。”
齐奕一点点靠近贺之钰,声音近在咫尺,掷地有声,带着沉重的怒火,以及微不可察的哽咽,“现在,你要用这一罐纸鹤,来抹消你所有的罪责?”
贺之钰呆滞的望着齐奕,手心被玻璃划破,传来细密的刺痛。
他发现自己的血染脏了纸鹤,来不及去擦,耳边已经听到齐奕刀子一般的质问:“感受到疼了吗?”
疼。
怎么会不疼。
手上的伤口仿佛转移到了心口,贺之钰疼的说不出话来,他张口,想说他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齐奕才是他要守护的人,可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齐奕站起了身,踢开了离他脚边最近的一只纸鹤,淡声道:
“我看到这些纸鹤的时候,那些记忆就像烫在我灵魂的烙印,忘不掉,却疼的厉害。你能轻而易举的把那些对我做过的事情放在脑后,我不行。”
“齐奕、小奕!”贺之钰慌忙抬起头,急切的解释道:“我没有忘记,我只是想……”
“你说我过分?”然而齐奕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解释,只是垂眸嘲弄的看着一地的纸鹤,“你轻描淡写的试图利用纸鹤得到我的原谅,和把刀子递给我,让我捅自己一刀,有什么区别?”
齐奕垂眸,余光注意到刘启源面色灰败的看着这边,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子沉静的如同盯着死人一般,冷漠的向贺之钰下着判决,“你恶心到让我都不屑的对你动手,滚出我的视线,别再让我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