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蘅道:“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秦文远还没开口,牌桌上某个上了年纪的秦家长辈阴阳怪气道:“老夫人的寿宴你来吃顿饭就走了,看看像什么话?”
陶蘅没理她,对老夫人道:“妈,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改天去看您。”
“哼,说得好听,你嫁进秦家后去看过老夫人几回?寿宴都待不住,娶你这样的儿媳妇回来有什么用?”
老太太大概面子上挂不住,也附和着挑剔道:“你舅妈说得对,结婚后你来看我的次数,够一只手吗?人家娶了儿媳妇整天伺候在跟前,你倒好,人影都见不着,你说说看,文远娶你有什么用?”
陶蘅闭了闭眼睛,正要开口顶回去,突然想起来他都要跟秦文远离婚了,逞这一回嘴皮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没接话,道了句“我走了”,转身离开了宴会大厅。
“嘿这人……”
“什么东西!”
陶蘅加快步伐往门外走去,那些人的话还零零碎碎地往他耳朵里钻,直到走出大门,呼吸到新鲜空气,他才像活过来一般。
侍者问要不要帮他叫车,他点了点头,正要往外走,突然,手臂被人抓住。
“陶蘅。”
秦文远叫他,这一声很沉,仿佛带着一股怒气。
陶蘅转身,脸上的表情几乎控制不住,“我真的很不舒服,有话留着回家再说。”
秦文远的视线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怎么回事?我现在走不开,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陶蘅说,“中午吃多了有点胃疼,回去睡一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