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完,又问了几个常规的问题就打算离开了,陶蘅却叫住他:“我……家人呢?”
医生说:“在门外守着,我帮你叫进来好吗?”
陶蘅点了点头,“谢谢。”
医生出去后,病房门再次被推开,却是秦文远的某个保镖走了进来,站在床边恭敬道:“陶先生,秦爷让我告诉您,他已经让人给您办好了住院,您这几天就安心在医院住着,他有时间了会来看您,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替您办。”
陶蘅听完,道:“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保镖转身出去,走到门口时,他听见陶蘅问:“他伤得怎么样?”
保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秦爷,回道:“秦爷皮外伤,没有大碍。”
说完保镖等了一会儿,见陶蘅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便打开门出去了。
陶蘅在医院住了两天,除了头还隐隐作痛外,身体早就没有大碍了,他没有想过要跑,楼下看守着多少保镖,他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所以他不会再去做无用功。没用的,做什么都没用的,他这么告诉自己。
秦文远一直没来看过他,第三天的傍晚,守在病房门外的保镖去食堂打饭了,陶蘅躺在床上盯着墙上的电视机发呆,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陶蘅转头看去,只见进来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背着门外的灯光,陶蘅看不清他的长相,直到他走近了,陶蘅才惊讶地睁大眼睛。
“还记得我吗?”男人勾着唇角,笑意盈盈道。
如果没有失忆,陶蘅自然是记得他的,那是在企业家联会上见过的那个救过他的男人,虽然只寥寥数句话,但陶蘅对他的印象颇为深刻。
“你怎么在这儿?”陶蘅问。
男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后对他伸出手,道:“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秦文远的弟弟秦文瀚,大嫂,再次见面,不甚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