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被哪个词刺激到了,一股暴戾的情绪在秦文远周身疯狂滋长,却被他死死压住,“你可以去告我,就和两年前一样,让警察把我抓起来,告诉他们我犯法了,让我坐牢。”
秦文瀚瞳孔骤缩,又很快恢复平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听得懂,”秦文远的声音极度压抑,“文瀚,两年了,当年你们对我做的事情,你忘了,我没忘,我给了你们两年的自由时间,如今事情该解决了。”
秦文瀚深吸了口气,“你想怎么解决?”
秦文远说:“你不该一个人回来。”
秦文瀚轻轻笑了一声,“他既然决定离开你,就没打算再回来,如今就连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不能不知道。”秦文远又点了根烟,放在唇间用力吸了一口,才止住微微发颤的双手,“这段时间你就留在国内好好想想,想好了通知他来见我,还有,前段时间老太太寿宴你没赶上,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去陪她几天,她很想你。”
说到老太太,秦文瀚眼神一暗,似乎有些抗拒,秦文远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挥挥手让人将他带了出去。
秦文瀚出去后,手下道:“秦爷,我们的人在a国跟了小秦先生好几个月,没有发现他和陶卓先生见过面。”
秦文远将头靠在沙发背上,疲惫地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没见面不代表没联系,让那边的人继续盯着,文瀚回来了,陶卓一个人撑不了多久。”
“是。”
手下出去后,秦文远一个人坐在包间内,明亮的灯光刺激得他眼睛发疼,他拿起手边的遥控器将灯调暗了,拿起桌上的酒瓶往杯里倒酒。
橙黄的酒液流进杯中,他仰起头一口灌进喉间,扬手将空酒杯狠狠砸向对面墙壁,“嘭”的一声,砸了个粉碎。
这一晚,秦文远将自己灌了个烂醉。
秦文远是天快亮的时候被司机送回家的,司机将他扶上二楼,敲开主卧的门,陶蘅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句话没说,侧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