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陶蘅,至于那个被他视若珍宝的瓶子,他早就看不到了。
秦文远的大脑刺啦一声,疼痛欲裂,血红的视网膜几乎爆裂开来,他趴伏在窗台上,整个身体抖得像筛子,嘴巴张了好几次,却只是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
院子里的保镖发现了异常,跑过来看,紧接着整个秦宅都陷入了混乱中。
医院手术室门口,秦文远一身睡衣坐在椅子里,他仰靠在椅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陈伯拿着保温桶站在一旁,不知道第几次温声劝他:“秦爷,手术还有一会儿,您先吃点东西吧。”
秦文远过了很久才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哑声道:“我不饿,你拿走吧。”
陈伯叹了口气,继续站在一旁等待。
走廊尽头传来奔跑的声音,季牧桥不知从哪得到消息,赶到了医院,他冲到秦文远面前,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
一声闷响,秦文远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你干什么!”
保镖冲过来,架着季牧桥往后拖,把他按在地上,“老实点!”
陈伯把秦文远扶起来,秦文远的脸肿了,配上他泛红的双眼,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姓秦的我草你妈!”
季牧桥被保镖一脚踩在背上,他却像感知不到似的,怒吼道:“你怎么不去死!”
秦文远摇了摇迷糊的脑袋,一眼都没看季牧桥,而是继续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任凭季牧桥如何对他辱骂,都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