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不是“没有”,只是现在还没有在一起,也许是时机没到,也许是还没想好,总之不是“一定不会在一起”,在一起是早晚的事。秦文远的心像被割裂开来,汩汩地冒着鲜血。
随后他近乎自虐般地又问了一句:“你喜欢他吗?”
陶蘅回他:“喜欢。”
秦文远低头看着自己隐隐发颤的手掌,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的身体里流逝,鼻翼周遭的空气变得稀薄,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吸了口气,道:“那你爱他吗?”
这次陶蘅沉默了很久,才道:“秦文远,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以后不要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会打扰我休息。”
得不到答案,秦文远失望地闭上眼睛,“你……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房间门被敲响,秦文远抹了把脸,站起来去开门,孙朗站在门外,“秦总,我们走吧。”
秦文远侧开身体,让孙朗进门帮他把行李箱拖出来,两人一起往楼下走去。
去机场的路上,秦文远又想起了那条短信,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以后别再给他发消息。”
“嗯?”孙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接着又突然想起来,忙道,“好的,我知道了。”
别再打扰他。
秦文远在心里默默道。
秦文远是下午两点多下的飞机,来不及吃饭,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到达当地一个县城医院,媒体早就听到风声在医院守着,看到秦文远从车上下来,一拥而上,被随行的孙朗和部门经理隔开。
“秦先生,请问这次医疗事故秦氏要付多大的责任呢?秦氏在创办这个基金会前有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请问秦先生,负责手术的医生是否有足够的经验,还是贵公司为了利益请的三流医生?对于这种打着慈善的名号实则作秀的行为而伤害到无辜百姓的行为您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