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说:“时间很晚了,回去睡吧,好不好?”
“不……”
秦文远抬头看他,那张脸简直令人无法直视,眼神迷蒙,一侧脸颊却肿得变了形,看上去有些喜感,陶蘅有些想笑,忍住了,“你已经打扰到我休息了。”
秦文远捉住他的手,“不要跟别人在一起。”
“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陶蘅抽出手,平静道,“你也有你的自由,我们互不相干,各自好好生活不好吗?”
“互不相干?”秦文远原本被酒意熏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重复这句话,“互不相干……”
怎么会互不相干呢?明明他们在一起过,亲过,抱过,一张床上睡过,做过所有爱人之间做过的事情,怎么能互不相干呢?
这仿佛是个笑话,一个专门用来讽刺他的笑话!
“不许这样说……”秦文远眼中盛满了悲痛与懊恼,心脏好像被一万只蚂蚁噬咬,陶蘅决心想要与他划清界限的念头一点点填满他的大脑,让他痛不欲生,“我不许你这样说!”
陶蘅叹了口气,应付醉酒加神经质的秦文远让他疲惫不堪。季牧桥这时从卧室里走出来,“水放好了,去洗吗?”
陶蘅看了他一眼,季牧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侧身一步面无表情道:“进来把你们秦总带走。”
孙朗看了他一眼,没动。
显然他只听秦文远的话。
“秦总,这么多人看着,你这样不太好看吧。”
季牧桥的嘲讽进不了秦文远的耳朵,他突然用力抱住住陶蘅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