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秦文远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下地抚摸着他的背,“你好好在家等着,我去。”
陶蘅愣了一下,还是把他推开了,他抹了把脸,闷着头去按电梯,“不用,我自己去找他。”
“陶蘅!”秦文远又一次拉住他,大声道,“我已经申请了私人飞机的航线,随时可以准备起飞,我带了人,比你自己跑去找人要容易很多,你逞强什么?”
陶蘅转身,“你带我一起去。”
“不行。”秦文远强硬道,“你行动不便,去了也帮不了忙。”
陶蘅有些愤怒,又觉得难堪,可他不得不承认,秦文远没有说错,他是个连走路都不算正常的瘸子,到了那非但帮不了忙,还会给他们添麻烦。
秦文远捧住他的脸,“蘅蘅,你不相信我吗?”
陶蘅抬起头看着他,哽咽道:“秦文远,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吗,你保证把他好好带回来,我就答应跟你在一起,你保证好不好?”
秦文远既想哭又想笑,心脏痛得无法呼吸,他用大拇指抚去陶蘅脸上的泪水,说:“我保证。”
秦文远走了,陶蘅站在门口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看着秦文远渐渐消失在他面前,还有最后那一眼秦文远眼里的悲伤,他乱了,心里像被十级大风刮过,乱成了一片狼藉,他既担心季牧桥,又觉得秦文远的状态不对劲,但他思考不了那么多,他焦虑、恐慌,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秦文远坐进车里,孙朗正在等他,见他进来犹豫道:“董事长,您真的要亲自去吗?我们在那边有人,可以让他们……”
“开车。”秦文远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冷冷地下了命令,靠在椅背里闭上了眼睛。
孙朗叹了口气,把车开了出去。
私人飞机停靠在当地机场,从特殊通道上了飞机,整个航程大概持续三个半小时,秦文远很累,从凌晨得知消息到现在他就没有闭过眼睛,他第一时间找人申请了航线,又让人去打探当地的震情,寻找一个名叫季牧桥的人,但是只得到零星的几点消息,人没有找到。
他没有把这些告诉陶蘅,怕他受不了,他答应陶蘅会把人平安带回来,但是到底能不能带回来,他心里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