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怕我?”楚斯越的笑容越发明显,可惜施铭没看到。
“我没有!”施铭大声道,在楚斯越眼里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楚斯越坐回水中,手臂舒展搁在池边,仰头看着头顶的夜空,道:“好好享受吧,过几天进了组就没有这样的日子了。”
施铭哪里还听得见他在说什么,胡乱地“嗯嗯”几下,又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几公分。
这一个澡泡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楚斯越还让人送了酒和果盘进来,酒被楚斯越喝了,而果盘都进了施铭的肚子。
这个晚上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对剧本,从汤池出来后,楚斯越接到一个电话,听着像是朋友打来的,但楚斯越的表情并不好,他连衣服都没换就拿着电话出去了,施铭只能自己找个房间睡下了。
第二天,他们在山庄里转了转,楚斯越心情不好,施铭能看出来,但他什么也没问,他不敢问,也没有立场问,更怕问了以后得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后来吃过午饭就回去了,接下去两天楚斯越没再联系他,直到进组。
施铭是楚斯越一人力保进剧组的,他虽然没心没肺,但是别人看他时的目光中带着善意还是恶意,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剧组里都是人精,楚斯越在场的时候他们不敢怎么样,一旦施铭落单,各种恶意便扑面而来。
施铭有些无语,但他没有放在心上,能和楚斯越演对手戏的喜悦早就超过了恶意,他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施铭演技在一众小鲜肉中是能拿得出手的,但是和楚斯越比很不够看,一次又一次的ng让剧组人员烦不胜烦,但是当着楚斯越的面,谁都没有表现出来,而当只拍他一个人的戏时,各种负面信息齐齐砸向他。
施铭一一领受了,却从不向楚斯越抱怨。
事情的转折出现在一次拍摄中。
那次吊威亚,施铭被吊上去了,工作人员才喊说有个地方没弄好,让施铭在上面等等,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多小时,接近零度的气温下,施铭出了满身的汗,但他什么也没说,连一句“好了吗”都没问出口,他就那么毫无存在感地被吊在十几米高的空中,腿根被磨出尖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