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期翻阅的速度这才停了下来,他用手帕擦干唇角的血色,将帕子扔到了垃圾桶里,随后抬眼看向虞杼。
他咳嗽了几声,语气平和地说道:“姑姑,这话说的,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虞家的产业已经是你的了。”
虞期的父母是白手起家,产业跟他的祖父辈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虞杼是他父亲的妹妹,压根没有资格靠近董事会。
但因为虞期的病药石无灵,虞杼早就把虞期的家产当成是囊中之物。
所以她才会让她的儿子张和颂在虞氏名下的产业工作。
在她眼里,虞氏已经是她的了,那么她的儿子在公司做什么都可以。
虞杼眸色闪烁了下,色厉内荏道:“所以呢,这就是你让人报警的原因?”
虞期反问:“你怎么不去问问他在公司做了什么?”
虞杼冷笑一声:“不过是虞氏名下的一间小公司罢了,他能翻出什么风浪来?!你连你表弟都容不下了吗!你忘了当初你的父母死后,是谁在照顾你,将你养大的!”
“当然……是保姆了。”虞期闷咳几声,干净的帕子已是满帕的鲜血,他继续说道:“如果您的‘照顾我’,是我父母尸骨未寒时,带着丈夫孩子入住虞家,想要把财产据为己有,那侄儿不敢恭维。”
如果不是虞期的师父在玄门仍有盛名,在他死后,受过他恩惠的人也都不忘照拂虞期。
只怕那场车祸之后,还尚且年幼的虞期,早就被周围虎视眈眈的亲朋好友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么说,你不肯让律师去保释和颂了?”虞杼冷声问道。
虞期冷漠道:“他管不住下半身,我也不介意替您管教一下孩子。”
“她们怎么说你就怎么信?谁知道是不是那些下三滥的玩意儿见和颂是我的儿子,想攀高枝不成就污蔑……”
虞期不想再听见她的那些污言秽语,对保镖说道:“请出去。”
虞杼的话被打断,她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架着强行请了出去,口中的咒骂已经转变成了另一番诅咒话语,“虞期,你这么对我,等到哪天你死了,我看你有什么颜面去地府见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