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白想起在隔离区的时候听人说,比较严重的病患才会发烧,他有些担心地问道:“主子,我是不是很严重?”
“还有力气问东问西的,看上去并不严重。”
谢翎白知晓这只不过是安慰他的话罢了,他拉着温长珩的手不肯松开,低声道:“主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想得到原谅?”
谢翎白点头,温长珩说道:“那就好好养病。”
“你去哪?”
“配药。”
温长珩出去后,谢翎白拉起被子蒙住自己一半的脸,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觉得温长珩似乎没生他的气了。
最担心的事解决之后,谢翎白便觉得有些困倦,没多会便睡着了,不过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儿觉得冷,一会儿觉得热。
凌晨时还吐了几次,昨晚没怎么吃东西,觉得连苦胆水都快吐出来了,这时才真正体会到得了时疫的痛苦。
因为会传染,所以温长珩也没让丫鬟进来伺候,全部都是他一手照顾的,他去药庐的时候,则由卫择守在房门口。
“主子……主子……”
温长珩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谢翎白喊他,他走到床边将药碗放下,问道:“怎么了?”
谢翎白看上去迷迷糊糊的,应该是有些难受,他将人稍稍扶起一些让他靠在怀里,然后拿过药碗递到他嘴边,低声道:“谢翎白,张嘴喝药。”
“主子我难受……”
谢翎白眼睛都没睁开,只是觉得全身上下的筋脉都疼,一下子在冰水中,一下子又像是在火炉里。
“喝了药就不难受了。”